“但也只有同年层次的碰撞才能迸发火花，鸡蛋与石头碰撞，只会溅射出粘稠而无用的蛋清”赵院长意味深长。
“那个阴毒人在普林斯顿闹了笑话，但却也获得了灵感，回到阴毒后，虽然没有在孪生素数方面取得成就，但却另辟蹊径，在整值多项式，即华林问题方面又取得了推广，这个推广理论证明了组合数学家Ballovbas的一个关于阿贝尔群的数学问题”
赵院长有些羡慕，道：“并且也获得了数学新视界奖。”
秦舟肃然起敬。
“所以，不要怕，多交流，闭门造车依靠的只能依靠你个人的力量，互相交流才能开启‘捷径’。”
秦舟道：“我会利用好的。”
晚上，秦舟进入会场。
会场与秦舟想象的并不相同，很大很大，周围搭了一个又一个的小亭子。
每一个小亭子内，都有穿着各色服装的人，面前都摆着一张桌子。
这画面，简直就如同路边的小贩一样。
赵院长笑道：“真是令人回忆。”
“咱们还原的还真不错。你看。”赵院长随手一指，就看到两个正在争吵的人，两人都拿着纸笔，面红耳赤。
“这里你可以讨论任何事，可以与任何人讨论，同样，你面对的可能是某个德高望重的教授，也可能是某个胸怀大志，但抱负无法施展的普通人。”
“你有理解，可以加入，也可以旁观。”
赵院长笑道：“咱们这次浙水大学有十多个人，隔壁水木来了五六个，还有上京的也差不多，你猜他们现在在干嘛？”
秦舟有些好奇。
“这次会议陆陆续续会有五天，除了正式的会议报告以外，都可以进行这样的摊位交流，解惑排疑。或者证明自己，或者寻求帮助……”
“不同的人参加这些会议也有不同的玩法，大牛们追寻着展示自己的成果，获得别人的认可，一些能力有所欠缺的人也在寻找机会，一切都很自由。”赵院长随意道，同时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摞海报，笑道：“这个你先拿着，这是他们宣发的海报，你可以根据兴趣与意向去与他们探讨交流。”
“你的学术报告会在明天，准备好了吗？”
秦舟点了点头。
秦舟的报告会是压轴，从主办方哪里得到了讲座时间地点与编号后，秦舟发现自己还有一天的自由时间。
这种结实圈内大牛，交流前言领域资料的好机会，和熟人在一起行动是浪费时间的选择。
所以，李教授和赵院长，在对秦舟叮嘱完后，也是消失了踪影。
秦舟扫了扫宣发海报，立即就发现了不少感兴趣的领域。
秦舟标化了几场，很快就指定好了自己的空余时间表。
虽然是数学学术会议，但是会议内容却五花八门，有部分是和计算机数学或者物理学结合在一起的，这些秦舟并没有知识领域，听也听不懂。
这段时间，他也想要像赵院长说的，与人好好交流，碰撞思维火花。
浏览在摊位之间，秦舟发现这些摊位的大小差别很大，许多人都是将想要探讨的理论方向挂在牌子上，然后又兴趣的就可以前往交谈。
“我给大家从基础的数学理论开始讲起，这一块大家听不懂，可以忽略，但是如果真正想要弄清楚算法底层的原理，最好还是听一听。”
“傅里叶变化，想必大家都清楚，他的基础是满足一定条件的某个函数，可以将其表示成他们的积分线性组合，在不同的领域内，又不同的变化形式，比如离散行变化，和连续傅里叶变换，这些都是我们研究问题的接触……”
“先看这个函数，……”
“这个函数是一个图形的模型，我们构建的数学模型，大数据模型，各种框架，都是完全封闭的。可以利用输出端口进行控制的……”
“这就是灵活性。”
“……”
秦舟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，正在用英文解释“傅里叶换构建数学模型”的基础。
令秦舟在意的是，这个人讲的虽然多，但是却有一部分错误。而且还是方向性的错误。
不过，从他侃侃而谈的语气来看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。
秦舟迟疑了一下，看了一眼演讲者，演讲者是一名浓眉大眼，棕红色皮肤的青年，眼睛碧蓝，口音略微有点咖喱味。
看模样，是阴毒人。
在他身旁，都是一些年轻人，看着这个阴毒人在讲解题目，也是目光炯炯，不少人都做起了笔记。
秦舟思考了一会，他并没有身为数学家的荣誉感，以及与他人争吵把事情闹大的耐心，于是选择径直离开。
………………
之后的两个小时，秦舟自己也没有想到，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。
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秃顶男人，有着鹅黄色的皮肤与湛蓝色的双眸。
此时，男人正聚精会神的与秦舟比划着什么。
“秦，你真的太聪明了。我来总结一下咱们的收获。
首先。利用归谬法解决‘四色问题’是之前肯普的想法，但是这个却存在缺陷，并且提出了解决问题的两种概念，‘构型’与‘可约’，这两者的限制条件能够减少我们大量的运算……”
“于是我们想到，既然从正面方向难以攻克，那按照我的主意，利用反推数学解决问题，即寻求其四色问题的证明反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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